“主人。”一声和风细雨地轻声召唤,搅动起一池春波荡漾开来。
电话那端传来了甜腻的呼唤声,虽然任重心里明明知道电话那头,这一声主人,只不过是灰凝对任重主理人的简写,但这一声召唤对他依然非常受用!
仿佛全身过电一般舒畅!
尤其是在身边有人在场的情况下,这种自豪感立马油然而生。
这充分证明了一只单手汪,内心是有多么渴望一段亲密关系,又因为内心的渴望,表现出来外化的虚伪!
不管怎么样,不得不承认,这种真实的虚伪,的确有其存在的必要性。
对于一个又丑,又穷的社畜来说,就更是如此!
“恩,你说。”任重故做深沉地不屑道,同时又悄悄地用指腹把音量键按到最大声,这样就可以让那个在边上肆无忌惮窥探,窃听的母上大人,能听得更清楚一点。
“主人,我忘记和你说了,这次的旅行商人职业任务,也许能遇见你的爸爸~”
“哈?什么?!”差点一哆嗦,把手机砸到地上。
任重不假思索地又悄悄把音量调小,转过了身惊呼道:“我爸爸?”
一旁竖着耳朵,满脸警觉的母上,立马一脸懵逼地追问道:“什么?你爸爸!?”
任重立马按住电话的静音键,眉头紧皱地转过身苦笑着道:“嘘!没有爸爸,我们是在说甲方爸爸!母上!你小点声。”
叮嘱完母上大人,任重只好悄悄转身躲进了洗手间里,这里说话也许能方便些,现在已经无关自己的虚荣心,而是有关好奇心了。
母上一脸狐疑地站在原地,看着任重窜了过去,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。
“灰凝,你刚才说什么?我爸?.....你难道还认识我爸!?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?”
上帝啊!
灰凝居然是先认识的任重爸爸,又接着认识的任重?
这不符合规矩啊!
任重几近崩溃地想拿自己的脸敲洗脸盆,去砸马桶!
这到底怎么回事,怎么可能啊?!
“呵呵,我为什么就不能认识他,我承认我之前的确没见过他,但他的大名,我早就如雷贯耳,而且我还知道一个大秘密~”
“什么大秘密?”任重近乎绝望地扶着洗脸盆,抬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,那里头一脸憔悴。
“都说了是个大秘密,又怎么能轻易告诉别人。”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无得意。
“...你,”任重翻着白眼,“到底说不说?!”
“那你保证不许告诉别人~”
“好..我保证!”
“其实,你爸岁数和你一样大!”
“这怎么可能!!?”
“你出生的那一天,他也就成了你爸爸~~”
......
这!
的确也没毛病,好吧!
这么说来,父子两的确一样大。
遇事不决,量子力学。
父子两缘分的纠缠起点,的确就发生在纠缠的同一天!
但这种笑话,好像不太适合用在这个时候。
听着任重久久没有回答,灰凝以为任重也许生气了,一个劲地解释道:“逗你玩的~逗你玩的。”
“不,我当真了。你现在最好给我解释下,你怎么认识我父亲的?我父亲又叫什么?你为什么说他的名字,你如雷贯耳!”
任重实在不敢相信,这样一个不辞而别的父亲,居然能在灰凝嘴里如雷贯耳!
“我不认识你父亲,但他的名字的确如雷贯耳。尤其是在亚特兰蒂斯那个地方~”
“切,你先告诉我,他叫什么!?”任重一直以来都没从母上嘴里听过父亲的名字,他其实内心好奇极了。
“三十三个公馆里,他有个如雷贯耳的代号——影雷者。”
任重先是一怔,接着重复道:“引雷者?”
不过灰凝好像说对了,任重仔细一琢磨,好像的确和母上说的父亲事迹对上了,听说父亲的确被劈三次,脑袋上还冒出惊人的弧光。
这难道不就是挨雷劈的修辞手法么!!
任重脱口而出:“为什么他的名字让你如雷贯耳?他难道有什么英雄事迹吗?”
他心底忽然有了一种了解父亲的强烈冲动,多年缺失的父爱,忽然有了消息,他很好奇父亲是个什么样的奇葩!
“主人,你知道吗?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,那就是在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。你知道吗,在遥远的沙漠中,有一块方尖碑上刻有你父亲的名言——怀疑能把昨天的信仰摧毁,也能替明日的信仰开路。这是所有旅人,在踏上亚特兰蒂斯大陆时,第一个能看到的标志物。”
......
“亚特兰蒂斯?那个旅行商人职业任务的地方?”
“是的,我们幸不幸运?”
“你怎么不早说?”
“我不想你走后门~”
“哈?”任重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怎么就走后门了?只因为父亲写下过一句到此一游的废话?
“我还是没搞清楚,这和那个不辞而别的负心汉,有什么关系?”
“巧了,他是秘银工会的会长。”
“......”这它喵就尴尬了。
任重想了想,提议道:“灰凝,我一直想做一个好的主理人,但这一次,我真的无能为力。我不可能面对这样一个抛弃我母上的男人!而且还是我以后职业工会的会长!”
简直离大谱!
“主人,你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。但慢慢地,你会记起你说过的:缺乏理想的现实主义是毫无意义的,脱离现实的理想主义是没有生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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