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夏,你这个疯子。”
容夏抬眸望过去,被她绑起来的人穿着温暖的羽绒服,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被吓的,身子微微发着抖。
“你才知道吗?”容夏挑眉轻笑。
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,容夏只穿着一套单薄的家常服,深红似血的颜色,衬得她肤色极白,五官更艳,黑长顺滑的头发随意的披散着,隐隐透出几分诡异。
“你若是伤我,他们不会放过你的。”女人声音威胁,却只是外强中干。
没人比她更清楚,容夏是个疯子,彻彻底底的疯子。什么温柔善良人人称赞的天之骄女,全是假的。
而疯子能做出什么事情来,谁也不清楚。
“哦。”容夏点点头,又把头凑过去,声音很轻,“所以呢?”
雪花落到容夏的鼻尖,下一秒就融化成水,皮肤透出清透的白,唇的颜色却艳红极了,像是雪地里,唯一的一处亮色。
这时候,从外面闯进来一群人,他们表情急切,却在看见容夏的那一刻停下脚步。
“夏夏,夏夏你乖,夏夏,到妈妈这里来。”走在最前面的女人满脸泪水,眼睁睁的看着容夏因为她的那句话又后退了两步,眼睛瞪大,又连忙喊,“夏夏,夏夏,妈妈不说话了,你别……你别往后面退了。”
这是容家在容夏十八岁生日时送给她的一套房子,建在半山腰,三层楼的高度,容夏因为刚才后退的那两步,已经站在了天台边缘。
“谁告诉你们我在这里的?”容夏的脸色阴沉下来,清瘦单薄的身影停在天台的边缘,看起来好像随时都会随风散去。
她半蹲下身子,看向被绑着的女人。容夏的眸子很黑,阴沉沉的,深不见底,让对方的身子抖了一下。
“怎么,觉得他们能救你啊?”她又笑了,细白被冻的微红的手指轻轻拍打了两下女人的脸,“想的美。”
这堪称羞辱的动作让女人的脸色涨红,“容夏,你找死。”
容夏点了点头,“哦。”
女人不敢再招惹这个疯子。
“夏夏……”男人用力握紧了自己的手,指甲掐进掌心,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。
“夏夏,你……你说过的,等哥哥生日的时候会送给哥哥一份礼物,夏夏,你不是言而无信的人。”
“嗯,我不是。”容夏抬头望过去,她盘腿坐到地上,语气认真,“等一会儿,我就可以让你看到这份礼物了。”
容夏从来就是说到做到的。
那些人还在不停的说话,企图让容夏心软。
“别说了。”容夏突然发作,场面瞬间变的安静下来。
她这才满意,“无论如何,她都必须死。”
“姐,你别这样……”少年的眼睛红红的,鼻头也红红的,“姐,你回来,我们回家好不好?”
“宋骁,我没有家。”容夏的眸子很冷,嗓音也冷。
宋骁却想起来他们见面的第一天,容夏目光温柔,说,“以后,我就叫你阿骁吧。”
容夏微微仰头看雪,雪花落在她的眼角,刺激的她闭了闭眼睛。
小时候爷爷奶奶说,如果没有她就好了。
他们说,没人会要容夏的。
“我五岁时,被爷爷奶奶关在小黑屋里三天两夜,没有饭吃,没有水喝,没有人带我回家。”
“我八岁时,被绑匪绑在树上,是我趁着他们不在磨断了绳子自己跑回来的。”
“我十岁时,在冬天被人扔进河里,是我自己爬出来的。”
“二十岁,你们都喜欢她,再也没人要我了。”
“我都那么听话了,你们为什么还要让我听话?”
“我六岁那年,许多长辈说容家的容夏真笨,什么也学不会,我不想给容家丢人,所以我努力学习……”
“可是我不喜欢小提琴不喜欢钢琴不喜欢跳舞,我什么都不喜欢,我就想当个废物。”
“夏夏,你过来,以后,你想怎样就怎样,好不好?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不会有人逼你,哥哥保证。”
“不好。”容夏嗓音认真,“你们不要我,我也不要你们了。”
反正,一切好的坏的,就在今天结束了。
“夏夏。”来人中最后面的男人跌跌撞撞走出来,“夏……夏夏,你说过,就算全世界都不要我,你也会要我的。”
“你要……言而无信吗?”
容夏没有说话。
“你说过,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。”
“是你先不要我的。”容夏一字一顿认认真真的回答他,“穆承,我不会一直喜欢你。”
“你不要我了吗?”穆承瘦了很多,下巴上多了些胡茬,声音沙哑,眼睛红的像是要渗出血来。
“不要了。”
话音刚落,容夏感觉到浑身刺痛,雪花越落越多,落到她的身上,一阵火烧火燎般的剧痛立刻席卷了她。
她想起那人说的话,疼的脸色惨白直冒冷汗,却勾起一抹极释然轻松的笑。
她成功了。
容夏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被她绑着的女人,强忍着身上的疼给她解开了绳子,手腕处传来一点阻力,她却毫不在意,轻轻一挡,那力道就消失了。
“姐姐,以后,你好好的。”容夏的声音很轻,眸子清亮温柔。
她推开女人,往后一倒,和雪花一起掉落。
耳边似乎还能传来一道尖利的声音,骂她是个疯子。
容夏眨了眨眼睛,二十一年的人生像个快镜头一样在她脑海里飞速流转。
她站在各种各样的领奖台上,无数人为她欢呼庆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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