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六,阮尔尔没有像以往那样赖床贪睡,一早就起床跟爸妈说老师要买复习资料,要去新华书店看看。面对侦探型的双亲,阮尔尔打算用新华书店作掩护,如果不幸遇上妈妈跟踪也不怕,她是真的打算逛逛新华书店,只不过不是买资料,而是去看漫画。而且书店旁边蛋糕店的奶酪蛋糕特别好吃,也打算顺道给邵东带个早餐。
昨天晚上邵东送她回家拿走了她的随身听,虽然还能听,但是壳已经坏了,他打包票说一定给她回归原样。阮尔尔走在书架中间,随手抽了本漫画书就地看了起来。跟平时看起漫画如饥似渴的状态有所不同,此刻的阮尔尔频频走神,大脑不受控的回到昨晚的现场,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小透明,还是头一回当女主角。
阮尔尔远远的就看见邵东站在门口等她,内心雀跃起来,小心脏有规律的敲打着胸口。
“给。”俩人同时举起自己手中的早餐。
“邵东昨晚把我从排练房拉回来,原来就是为了给你修随身听”。徐海洋把修好的随身听递给阮尔尔。
阮尔尔接过随身听,不好意思的朝徐海洋笑笑,一个劲的道谢。
徐海洋热情的招呼他俩坐下,拿出了冰可乐。阮尔尔正要打开被邵东给拦住:“大清早的喝冰的不好,喝牛奶。”说完把自己买的牛奶插好吸管递给阮尔尔。
“大清早不喝冰的,给我喂狗粮倒是积极。”徐海洋愤愤不平。
“你别管他,这家伙在嫉妒我。别光喝奶,给,蛋糕。”邵东不停的给阮尔尔递吃的,“多吃点,你太瘦了。”阮尔尔边吃边听他俩贫,店里播着跟新华书店截然不同的音乐曲风。她认真环顾四周,目光落在上次蹲着看磁带的角落。
“喏,上次就是在那旮旯角,把你给捉出来的”,邵东顺着阮尔尔的目光移过去。
“所以,当时你就知道我在看什么,所以过后送我那盘磁带。”
阮尔尔盯着邵东,把邵东看得有点不好意思。“那个,你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,我于心不忍啊!话说回来,那天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我的磁带被爸妈扔了。”
“那我还真送对了!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。”邵东突然自信满满,伸手揉阮尔尔的头发。
由于是周末,音像店的顾客渐渐多了起来,邵东跟徐海洋打了个招呼后对阮尔尔说:
“尔尔,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“尔尔”。邵东忽然去姓叫名,让阮尔尔站在原地恍惚了几秒钟。
鲜少有人这么唤她,哪怕是父母。因为她的名字如果不加姓氏一起念,会感觉十分拗口。家里人给她起的小名叫“阿原”,院子里一起长大的发小通常都叫她“阿阮~”。至于她名字的起源,属权归外公。
阮尔尔外公退休前是个教书先生,教国学,能写能画,家里挂满作品,就连洗手间门口的唯一一块干净白墙也没放过,挂着精心装裱好的“知足常乐”。外公的作画风格十分颠覆传统国画风,不是浓淡相宜的水墨,而是姹紫嫣红的异派景象,且尤其喜欢画梅。据妈妈回忆,外公经常在天井下的地面上铺上宣纸画画,每次刚画完都特别满意,可没过一会就连连摇头,嘴里惯性叨叨着:“不过尔尔,不过尔尔……”
邵东掏出钥匙,拉开排练房的卷闸门。
阮尔尔往里探了探头,这是一处陈旧的仓库,摆放着各种乐器。邵东拉起百叶窗,阳光刷的穿透裂缝斑斑的玻璃投射到房间的地面上,空气中的尘埃在阳光下肆意的转着圈圈。
“进来吧”,邵东朝她招手。阮尔尔怯生生的往里迈步子,小心翼翼的不碰到里面横七竖八胡乱摆放的乐器。最后选择站在了墙角一处地上没有杂物的地方。
“这帮人,昨晚肯定半夜练完在这喝了酒才走,你等会我给你腾块地方。”邵东说着就收拾起来。
“我帮你吧。”阮尔尔说着就动了起来,加入邵东的行动。
过敏体质的阮尔尔,在打扫卫生的过程中喷嚏不断,惹得邵东练练发笑,连忙摆手让她停下休息,阮尔尔拗不过他,在沙发上坐了下来,随身拿了旁边小桌子上的书翻开。乐谱,看不懂,再换一本,还是乐谱。桌子上的一摞书被阮尔尔翻了一轮还是找不到自己能看懂的,最后一本书拿起来的时候,里边夹着的一张照片掉落下来,阮尔尔拾起照片,是一张六个人的合影,照片中心是徐海洋搂着一个姑娘,俩人都笑颜如花。
邵东搞好了卫生,挨着阮尔尔坐到沙发上,右手扶着她身后的沙发靠背。俩人距离有点近,阮尔尔有点不自在的把身体往另一边倾了倾。
“这是海洋他们乐队大学时演出在后台拍的,看徐海洋那会多青涩,现在都被摧残成大叔了。”
“这个女孩子是他女朋友吧?”
“嗯,分手了,海洋因为这个事颓废了许久。”
照片是晚上拍的,又因为疏于保存而模糊不已,但还是能感觉到女孩子清秀雅致的面庞。照片的背面写有一行落款:1998年10月夏楠。
“尔尔,想听什么曲子,点歌吧。”
阮尔尔简直怀疑邵东有读心术,当她看到这么多乐器堆在一起的时候,就脑补了许多演出的画面,其中也包括邵东唱过的 Jude。但是她不好意思主动跟邵东提请求,只是刚才打扫卫生的时候眼神总不自觉的停留在吉他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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