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!哥……嫂子……”
霍元甲把他摔在他住的屋里头,关上门从外边把门鼻子挂上。汉子的弟弟在里面拽了拽门,没动静了。
“过沧不喊镖”,押镖的武师都不敢在沧州这一带造次。马贩子从这里跑生意,知道武功不凡的人有的是。霍元甲抓蒙古汉子的弟弟像提小鸡子一样,他害怕了,躲屋里不敢出来。
霍元甲把蒙古汉子提起来,让他坐凳子上,对“鸡头”说:
“把钱还给他吧,回去我给你。”
“鸡头”慢腾腾地掏出五两银子,塞在蒙古汉子腰间扎的衣裳里,他把银子给了人家,心里老大不舍,他二两银子买的人,转手赚了三两,这三两银子,他手下那几个卖皮肉的妓女拚上一个月的命都不见得挣到,就这么还人家了。他们说回去再给,不就是张张嘴吗,他们三个人一个玩刀子,两个功夫神的让他头回开了眼。贩的是人家媳妇,说送你见官,反咬一口讹你,也得请着。
霍元卿、直筒子把东秀娘手脚上的绳子解下来,东秀娘哭骂着又打又抓霍元卿。霍元甲说:
“走!你俩回家打去吧。”
霍元卿媳妇一听二大伯哥说话了,她消停下来。霍元卿背起媳妇往外走,蒙古汉子站起来阻止:
“我的媳妇!花钱买的……反悔啊?”
霍元卿媳妇人长的不赖,脾气倔,是个扎人的茬茬,也许硬汉犹喜这种脾味,看来把这个蒙古汉子迷得不轻。
银子从蒙古汉子腰间撒到地下。霍元甲伸手朝他一抬一推,蒙古汉子像鸡毛一样被弹到床上。
“鸡头”一看又呆了。
霍元甲给直筒子、“鸡头”挥了个走的手势。直筒子把门关上,学着霍元甲那样在外头挂上门。
霍元卿媳妇趴在丈夫背上,才从的噩梦中回过神来。她看了看解救她的这几个人,认出了“鸡头”,她出溜一下从霍元卿背上下来,扑上去又撕又咬,这个倔娘们发疯了。恨不到骨子里,人是不会下嘴咬人的,霍元甲一看赶紧把她拉开。她松开嘴就大骂。
直筒子劝道:
“师婶儿!您受大罪了,我给您出气,看我咋收拾他。”
霍元甲说:
“天不早了,你两口子还得回小南河,快走吧。”
出了客栈,他们一行人上马上路了。
霍元卿的媳妇找到了,直筒子比霍元卿还高兴,人一高兴话就多。
“师父!上回不是您那一脚,我还能走动路了?咱师徒俩早就有缘分了!”
一提起混混儿的那些血性事儿,霍元甲打心里排斥。
“唉——你们这些孩子……”
“哪回我抽到死签,咋能脱了?那事儿一过就完了,我两只脚算是保住了!多亏了师父!”
霍元甲不说话,脸沉下来。他心想收个混混儿徒弟,往后他会是嘛样?他生在穷人家里,不是坏孩子,为了混碗饭吃走上了那条道儿,他倒不是欺负人的那种混混儿……直筒子眼里有时候一闪的匪气,又让霍元甲犹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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