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童谣(上)
9月30日阴
天黑黑,卜落雨
天黑黑……天黑黑……
孙燕姿的《天黑黑》我听了无数遍。
它就好像就印在脑子里,
我不懂闽南语,也从未去过福建。
感觉在听过孙燕姿的《天黑黑》之前,这首童谣就已经会唱了。
那句“天黑黑……天黑黑……”就像是凭空出现,根本不用记忆。
哦!对了!
你看到那个拿着洋娃娃的女孩儿了吗?
----《患者日记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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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好,我姓穆,您可以叫我穆先生。”自从那个只会说真话的女人走后,我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好,我揉了揉痛的要命的太阳穴,尽量保持说话的严谨。
“先生,你多大了?”面前的患者见到我急切地问道。
“嗯?”我重新打量着面前这个三十多岁的男子。
“您多大了?听过闽南语的童谣吗?”患者目不转睛地等待我的回答。
“我……这与我们的对话有关吗?”被他这么一问我,原本混沌的脑子差点没反应过来。
“对不起,先生,是我太唐突了。”说完男人马上低下头去,眼睛左右晃动着,似乎在盘算什么。
“您还有什么想问的吗?”我揉揉眼睛翻开笔记本。
“您听过《天黑黑》吗?”他跟做贼一样小声问我。
“先生,您可以放心的说话,这里没有别人。”我看着他探头探脑的模样有些着急,看来睡眠不好真的很影响工作情绪。
“有人在给我灌输东西,就这么灌!”男人没理会我,举手做出浇花的动作,继续自顾自的说话。
“先生?”我试探性的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这并没引起他的注意,飘忽不定的眼神总是四处乱看。
“我知道……是她!对!没错!我……我……一定是她!”男人有些胡言乱语。
看到男人这样我索性收起笔记本等他。
“先生?您多大了?”忽然男人好像重播一样的又问了我一遍这个问题......
同样的语气,同样的表情!
“您能正常交流吗?”我郑重其事地问他。
“是的!或许那些俏皮话也是她,她……就在那儿……也许在这边,不对!她不会……”男人没回答我,反而更加语无伦次,甚至开始四处乱指。
“先生?如果您无法正常交流,我很遗憾的通知您,你可以离开了。”我放弃了我最后一点耐心,开始整理桌面。
“哦不!哦不!先生,您得先回答我!”他突然窜了过来,抓住我的手。
我感觉他的手都得很厉害。
“先生?您多大了?”尽管这次他表情扭曲,但依然是那个问题。
“走开!”我用力推开他,并一跃而起。
我的举动不但吓到了他,连我都感觉差异,可能是最近这段时间太敏感了。
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尽量保持镇定。
“对不起,先生,我不太喜欢与人身体接触,您只管说,我能听到。”尽管表面上故作镇定,但是我的手抖得厉害,甚至不能拿起笔。
“tin o o mie lo ho……tin o o o o(天黑黑……欲落雨……天黑黑……天黑黑……)”男子低沉的哼起一首童谣,一瞬间男人的声音如同空谷回响,整个工作间都回荡着这首诡异的童谣。
“天黑黑……”我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说。
“先生!您知道这首童谣?”男人听到我说出了童谣的名字,停止了吟唱。
“我猜您的故事应该跟一个小孩子有关。”我重新回到座位上,翻开笔记本,他的歌声似乎给我打了一针镇定剂,让我瞬间清醒了不少。
“您……您怎么……知道?”男人瞠目结舌的看着我。
“或许我们可以先喝一杯。”我起身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一瓶比较烈的酒倒给男子。
“嘶……”男人一饮而尽,看样子他已经恢复正常了。
“说起这首歌谣,要从三十年前说起……”男人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。
“看来这是一个遥远的故事。”我转过头看了看工作间门口那个看不清面容的小姑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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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记录】
我叫杨洋,出生在北方,说出来不怕您笑话,我长这么大都没出过省。按理说我根本没机会接触闽南语,这也正是让我感觉奇怪的地方。
不知道从几岁开始,这首《天黑黑》的闽南语歌谣,好像凭空出现的调调,从此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。
但我根本不懂闽南语,更别说能完成的唱下来了。这些年也听过不少其他方言的歌曲,但没有一首能唱出来,但这首童谣却能张嘴就来。
天乌乌……卜落雨……阿公仔夯锄头仔卜掘芋.
掘啊掘……掘啊掘……掘著一尾辿鰡鼓,咿呀嘿都真正趣味。
天乌乌……卜落雨……阿公仔卜煮咸,阿妈仔卜煮汫,二个相拍弄破鼎,咿呀嘿都啷当叱当呛。
哇哈哈……弄破鼎,弄破鼎,弄破鼎,咿呀嘿都啷当叱当呛……
哇哈哈……哇哈哈……哇哈哈……哇哈哈……
记得小时候因为这首歌获歌唱比赛大奖的时候,就连父母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也经常有人问我,我从哪里学到的这首歌,我当时还很自豪的告诉他们:天生就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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